我“無人問津”的家鄉青海 | 返鄉手記
1934年,溥儀在長春“稱帝”,西北軍閥馬步芳開始兼任青海省政府代主席;同年,張老漢出生在青海的一個山坳里。
小時候,他和父親靠給當地藏族牧人做皮靴、種蠶豆為生,種的那塊地還是馬步芳統治下開墾的。
15歲的時候,青海解放,馬步芳落荒而逃。一批解放軍來到這個山坳,宣傳解放思想的同時來采集木材。張老漢說,直到今天自家老房子的梁頂木頭還是當時解放軍給的。
二十多歲的時候,公社化運動開始,張老漢因為做事干練,先后擔任過防疫員、民兵連長和生產隊隊長等職務,當地人都很信服張老漢。
60年代,年過三旬的張老漢順利入黨,成為極少數佼佼者,因為表現好,后面還獲得了一次去北京學習的機會,他騎馬三天到省會西寧,坐了兩天一晚火車到北京,上了一次景山公園。那是張老漢人生的高光時刻。
今年張老漢88了,一個普通的青海農民,一個黨齡50年的老黨員,也是我的曾祖父。
這個山坳,也是我的家鄉,如今成了國家森林公園,每年夏天旅游的人絡繹不絕。對了,現在去西寧只需要兩小時車程,騎馬三天變成了難以相信的傳說。
小時候零零碎碎聽過關于曾祖父的一些故事,今年過年回家,帶著觀察家鄉的命題,我終于耐心地和曾祖父聊了一下午,他近百年的人生像是一本厚重的歷史書,一份關于一個不為人知的山坳,關于青海,也關于中國的歷史。
當然,這不是一篇講我曾祖父故事的文章,以此引入,是想聊聊我的家鄉青海,一個“無人問津”的西北大省。
被忽視的青海
從小,老師講青海的時候,說得最多的就是——青藏高原是世界屋脊,青海湖是中國內陸最大的咸水湖,我們的三江源是長江、黃河兩條母親河的源頭……
那時候對家鄉非常驕傲,畢竟有那么多世界、中國之最。
等我上了大學,第一次出遠門來到南方,我同學們問我家鄉,我說青海的時候,他們大部分都是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接著恍然大悟一般地說“噢,就是青島那邊吧”。
我只能一遍一遍介紹:不是的,青海在西北,鄰著西藏新疆。
這么多年,作為一個青海人,經常被開出西北籍,我已經習慣了。
隨著知識見識的增長,我也逐漸明白——就青海而言,無人問津是正常的。因為在中國飛速發展的時代,誕生了太多傳奇省市,他們浩浩蕩蕩地發展著,聚光燈都打在了它們身上。
相比之下青海也在發展,但除了在地理課本中刷一下存在感之外,確實沒什么能拿得出手。
決定一個地區知名度的有哪些因素?可以是歷史、經濟、名人、新聞、方言、網紅甚至地域黑。
可拿出其中任何一個,青海似乎都不足為道。一個成立于1928年的年輕省份,沒有厚重的歷史,因為它本身就是一個被捏合的省份,里面是西藏、蒙古,甚至甘肅的歷史,沒有文化傳承相關的標簽。
新聞上,除了2010年玉樹地震引起了一波關注,此后十多年青海基本上跟熱點不沾邊。
而人是一切發展的根本。7普數據中,青海省總人口不足600萬,全國倒數第二,省會西寧更是只有兩百多萬人。
面積7倍于江蘇的大省,總人口只有上海市人口的四分之一。
地廣人稀是真的,每8.3平方公里才有1個人。
人少造成的直接影響就是經濟發展不上去,間接影響就是我寫這篇文章時,網上能搜集到的資料寥寥無幾,沒有媒體討論青海的發展,因為也沒有人關心。
我長大的地方
青海在外界看來進步緩慢,不夠突出,不深入了解甚至可以用“沒人、沒錢、沒歷史”一言概之。
但中國的發展大潮中,任何一個個體都不應該被忽視,更何況是一個西部大省。而就我個人在青海的二十多年的生長經歷而言,我見證到的青海的變化是巨大的。
回到開頭那個山坳,我的出生地和成長地。
(圖為去年6月拍攝)
李偉是一個這個山坳里一個普通的農民,二十年多前,他還是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小伙,因為不想種地他就去了隔壁甘肅的一個小鎮挖煤,掙的錢買了一部諾基亞手機,回來后人人羨慕。
20歲的時候,他借別人家拖拉機當婚車娶了當地一位女孩為妻,親是父母定的,結婚之前雙方只見過一次面。
后面他跟著工程隊鋪過路,打過隧道。
慢慢的,路也修到了自家門口。
因為路通了,家鄉風景又秀麗,逐漸開始有外面的人來旅游。他發現來的人越來越多,但因為景點分散,那時候又沒有導航,對很多外地人來說是個麻煩。于是他一下決心,貸款買了一輛3萬的夏利,做起了本地導游兼出租車司機的工作。
客單價不高,但一筆一筆收入對比下來還是要比在外打工賺得多。和李偉一樣,景區的很多人也看到了機會,紛紛做起了農家院,賺到了一些錢。
不過大多數人們的主要收入還是靠種植農作物。
2010年前后,因為這個山坳地處青藏高原和黃土高原的交接處,周邊很多地方開始做綠化來防沙治塵,而恰好這一代適合種植松樹、柏樹等耐寒耐旱的樹苗,而且樹苗的收益數倍于農作物。
(田地里種植的多數是各類樹苗)
于是全民開始種樹苗,李偉也不例外,做導游之余全家老小一塊兒種樹苗,可觀的收益下家家戶戶開始蓋新房,一座座寬敞明亮的磚瓦房取代了原來的土坯房。
種了一兩年后,李偉看出了樹苗買賣的一些門道,做起了中間商——幫采購方看誰家樹苗好,雇本地人挖好樹苗按時按量供應給采購方,而自己從中賺一部分傭金。
導游、種植戶、中間商,三條腿走路的他賺的錢也越來越多,不僅換了車,也成了本村最早在縣城買房的人。
李偉是我發小的父親,也是村里大部分人20多年發家致富的樣本。
到今天,村里基本家家買了汽車,一半人在縣城買了房,加上互聯網和智能手機的高速普及,人們的生活狀態也和以往有很大的不一樣。
比如快手成為了除微信外的第二大社交場地;拼多多靠著砍一刀成為大家主要的購物軟件;鎮子上的KTV多了起來,人們有事沒事聚到一塊兒去飯店KTV嗨一嗨……
種種都在彰顯著人們的生活品質上去了,開始追求健康和不一樣的生活體驗。按理說大家的生活是越過越好了,但也有一些插曲。
比如一些傳銷組織看到了人們有錢了,追求健康了,就開始打著某種湖南黑茶的能包治百病、延年益壽的旗號,到處宣傳、拉人頭。
一套包裝精致的黑茶價值2萬,如果這個買茶的人能再拉5個人,據說他就可以得到6萬左右的回報。
買了茶的人會形成一個組織,在微信群里,他們輪流發著用蹩腳普通話錄制的感恩演講視頻;他們會定期聚會,在激昂的BGM下表彰銷冠,發放“獎金”。
以健康和優厚的回報為誘餌,加上一些是熟人巧言令色的話術,不少有一點點積蓄的中老年人落入了圈套。以前是沒錢,現在有錢了,但因為缺乏辨識力還是很難守住這點辛苦錢。
不過和20年前人們的生活相比較,現在的確可以說是天翻地覆了,和中國許許多多個村鎮一樣,青海的村鎮也在飛速發展,從脫貧到小康到更好的生活。
一個40萬人口的縣城
當然,縣城的面貌也在發生變化。
我所在的縣城是全國唯一的一個土族自治縣。
直到今天,肯德基麥當勞也沒有開到這座縣城,不過幾年前開了一家德克士,還有主打下沉市場的蜜雪冰城也青睞了這座西北小城。
前幾年,這里也建起了滑雪場,縣城周邊的游玩項目一個個開發起來,餐飲從原來單一的面食也變得多元,火鍋串串麻辣燙隨處可見,不過多數是個體戶或區域小型連鎖。
雖是一座小城,但它也有個“大”品牌——天佑德青稞酒,這家企業成立22年,產品賣到了全國乃至國際,在青稞酒的細分市場做到了穩穩的第一。
(圖片來源:西寧晚報)
在整個青海以及甘肅部分地區人們心中,天佑德穩居一線白酒品牌,是送禮、日常飲用的首選。
在海拔3000米以上的高寒地帶,青稞曾是唯一可以正常成熟并大規模種植的作物。2011年這家酒企上市,從一個縣級、區域級的企業變成了一個具有全國競爭力的企業,成為青藏高原的一張名片。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天佑德的創始人李銀會并不是青海人,而是成長于山西農村,畢業于北大地質系,最后創業在青海高原。
說回縣城,這家酒企解決了上千人的就業問題,但最終還是和其他縣城一樣,事業單位和公務員扛起了就業的大旗;個體工商戶、私營單位以及周郊的農民作為另一種就業成分,構建了小城日常運作所必需的內容。
如今縣城總人口40萬,城鎮居住人口9萬人,但十年前這座小城只有5萬人居住。
中國目前城鎮化率達到了60%,而這座縣城目前只有22%,城鎮化空間還很大。不過數據也不能反應所有的事實,原本縣城的人正在不斷向省會西寧遷移,農村的年輕人們也更偏向于直接在西寧買房。
一代一代的選擇中,青海的發展同樣符合中國的城市化進程,農村的往三四線城市遷移,三四線城市的向一二線城市遷移,一二線的積累財富向更發達的地區遷移。
發展中的青海?
我所在地區的發展一定程度上是青海發展的一個縮影,人們的生活都在肉眼可見的變好。但對比全國來說,青海的發展并不突出,甚至可以說處于困境。
如圖,別看青海面積這么大,主要是山地,西高東低,氣候干燥,平均海拔在3000米以上,一年中大部分時間被冰雪覆蓋,這里絕對不能說是一個宜居的環境。
而青海的人口主要集中在以青海湖為坐標中心的海東地區和西寧市(我就是海東地區的),這部分人口占青海總人口6成以上;人口較少的海南、海北、海西、果洛、玉樹等都是少數民族自治州。
既然地圖擺在這兒了,也需要說明一些貼錯的標簽:可可西里不在西藏,柴達木盆地不在新疆……以及一個冷知識:格爾木市是世界上面積最大的城市。
除了環境不宜居,青海也沒有什么知名產業,去年GDP僅三千多億元,全國墊底。
這里不能怪青海,人少是關鍵因素,因為海拔高,加上深處內陸,無法發展配套產業和口岸經濟;其次人口中還有近一半是少數民族,多民族多宗教,分布又極為分散,這些對政府來說都是治理壓力。
那青海就沒有優勢了嗎?
當然是有的,廣袤的面積下蘊藏著豐富的礦產資源,目前青海已探明的礦產多達135種,礦場1500余處,其中有55種儲量位列全國前十,11種位列全國第一。
柴達木盆地的礦產資源尤其豐富。這里真正印證了什么叫滄海桑田,在4000萬年前還是一片汪洋大海(特提斯海),經過數千萬年的地質作用,最終形成了現今被昆侖山、祁連山、阿爾金山和青海南山封閉環抱的巨大盆地,也賦予了青海豐富的礦產種類。
雖然有資源,也有一定的工礦業基礎,但因為無法與人口大省競爭紅利,就無法形成制造業的產業集聚,從而也就很難成為投資熱點或帶動全省經濟。
加上近年來生態環保問題越來越被重視,生態脆弱的青海省環保任務艱巨。從三北防護林、到保護三江源、再到固沙、退耕還草,這些能夠從源頭改善其他省份環境壓力的工程都需要青海逐一執行。
本就自身都發展艱難,還要為下游省份排憂解難,環保壓力進一步限制了礦業發展。
但從大局來看,源頭的環境穩定是下游發展的保障,值得長期投入。
老路走不通了,目前青海正在積極布局新能源、新材料、裝備工業、生物產業等高附加值行業,并希望拓展環保行業、信息產業等新業態。2018年青海西寧還舉辦了中國(青海)鋰產業與動力電池國際高峰論壇,并計劃打造千億元鋰電產業基地。
新路是一條沒人走過的路,難走,但也是一個彌足珍貴的機會。靠著新能源,青海能逆天改命也不是沒有可能。
除了礦產資源,青海的旅游業也得說一下。
前文說青海是個透明省份,那些去過青海湖、茶卡鹽湖等景點的游客肯定不答應。不過近些年來,真正意義上讓青海刷了一波存在感的也就天空之境茶卡鹽湖等這些網紅景點了。
青海的景色美是真的,夏天氣溫舒適,藍天白云藏雪山,風吹草地見牛羊。
但也有個致命缺陷,就是適合旅游的時間太短,因為青海一年中的大部分時間都很冷,真正的旺季只有6.7.8三個月。
除此之外,在疫情發生前,旅游總收入雖然一直在增加,但增長率呈下降狀態。疫情爆發后,旅游收入斷崖式下跌,直到去年也沒有恢復到2017年的水平。
加上茶卡鹽湖近兩年也被說成濾鏡鹽湖,熱度不如當初,旅游業的進一步發展同樣面領著瓶頸。
那些青海的年輕人們
所有關于經濟、產業發展的討論最終還是要回歸到人身上。
因為人少,青海也有一個優勢,就是高考沒有其他省份競爭激烈。
近幾年青海的高考人數在每年4.5萬左右,只有高考大省河南的3.6%,一個洛陽市的考生都要比青海省多出3萬。
在青海,理科400,文科470以上就能達到一本線,自從2020年取消三本后,文理科的一本分數線更下降了近50分。
在比誰的高考分數線低上,西藏敢說第一,青海就敢說第二。各位讀者老師若是在青海參加高考,人均985、211。
面對這樣一個“優勢”,很多人覺得不公平,但分數低是相對的,因為各省份都是按照比例定線的,加上青海經濟落后,教育資源匱乏,高考分數線較低對于青海考生來說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公平。
既想要發達的經濟、不擁擠的城市,又想高考分數低,魚和熊掌不可兼得而已。
再者,在看似優厚的條件下,青海每年上一本院校的學生只有八千左右,加上一大部分會留在青海本省的院校,走向其他省市的寥寥無幾。
所以無論是學校還是社會,遇到青海人的幾率都非常非常低,人與人之間的連接極少,誰又會知道青海呢。
不過,有一個地方遇到青海人的概率非常高,而且全國大城市基本都有——蘭州拉面。
沒錯,把蘭州拉面開到全國的不是蘭州人,而是12萬青海化隆人,人家蘭州的正宗拉面叫“蘭州牛肉面”,可不是什么蘭州拉面。而化隆縣靠著拉面經濟甩掉了國家級貧困縣的帽子。這是后話。
回到正題,在看似便利的高考條件下,青海的年輕人們真的更容易成功了嗎?那些去外省讀書的年輕人還愿意回來嗎?
以我自己為例,當初我是在縣城中學的理科重點班,高考班里大概有60%人上了一本線,而這些人里又有近一半選擇了本地的211青海大學,另一半分散到了全國。
本科面臨畢業,無論是本省還是外省,大部分同學選擇了考研考公兩條路,這和全國畢業生的主流選擇一致。
不過在最終就業上,在外面上大學的同學90%還是選擇了回青海,青海本省的自然不用說了。除了我的同屆同學,在和幾位不同地區學校、屆別的年輕人聊過之后,我發現當初在外地上學的絕大部分還是會回到青海。
客觀來講,青海的人才流失似乎也不是太嚴重?
這背后其實也能分析出一些原因,一個關鍵因素就是90后大多數是獨生子女,家人都會希望子女能回來,尤其是女生,這個和全國情況相同。
此外,前文提到了青海的高考分數線低,那些考到外地的青海考生都有一個共同的特質,就是缺少內地同學身上的自信,在青海也許是拔尖者,但到了大學變成了墊底的人,大多數去外地讀書的青海學子都有這種心理壓力,包括我自己。
適者生存,大部分人可能在整個大學四年都處于自卑中,畢業面對激烈的競爭,自然選擇回到家鄉求安穩。當然也不乏少數努力奮斗,最終在外打拼出一片天地的青海人。
前段時間,抖音上有段話很火:“我仍認為我們接受高等教育的目的是幫助家鄉擺脫貧困,而不是擺脫貧困的家鄉。”
看到這句話的時候心里五味雜陳,愿景是好的,每個年輕人對家鄉也一定是有感情的,但如何憑借個人力量來建設家鄉?光有一腔熱血是不夠的,需要有底層的布局設施。
如果說有一份工作能解決年輕人生存需求的前提下實現建設家鄉的愿景,最直接的似乎只有基層公務員了,可再看看中國每年有多少年輕人卷入公務員考試,這又怎么解釋呢。
在時代大潮中,我們每一個人都是非常渺小的一部分,但時代中所有正在發生的變化都影響著我們每一個人。
不光是青海年輕人,全國年輕人都一樣,在經濟下行,就業變得越來越難后,面對回家還是在外打拼的選擇,多數年輕人只是在掙扎著讓自己過得稍微好一點而已。
結語
縱觀古今,包括青海在內的西藏新疆等省份,多數時候是作為貿易通道,或是帝國經常征戰的地方,加上地理環境的不友好,這里自古以來似乎就不適合發展經濟。
直到新中國成立,作為邊疆地域,面對國外勢力的干擾,對它們而言,穩定也遠比經濟發展重要。
哪有什么歲月靜好,只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寫完我也不知道如何總結青海,它沒有名人網紅、地理優勢,沒有耀眼的經濟實力,沒有可參考的商業模式,甚至也沒什么歷史。
古代文人將領來到青海后留下了一些詩句,但多數帶著一層悲涼、蕭瑟,似乎自古以來這就是一個被默認的西北荒涼高原。
但我還是想說深處內陸的青海也是溫柔的,美麗的,可愛的。
1988年,海子在德令哈留下了一首《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給自古荒涼的青海蒙上了一層浪漫的色彩。
姐姐, 今夜我在德令哈, 夜色籠罩
姐姐, 我今夜只有戈壁
草原盡頭我兩手空空
悲痛時握不住一顆淚滴
姐姐, 今夜我在德令哈
這是雨水中一座荒涼的城
除了那些路過的和居住的
德令哈......今夜
這是唯一的, 最后的, 抒情。
這是唯一的, 最后的, 草原。
我把石頭還給石頭
讓勝利的勝利
今夜青稞只屬于他自己
一切都在生長
今夜我只有美麗的戈壁 空空
姐姐, 今夜我不關心人類, 我只想你
后記:不同于青海大部分年輕人的主流選擇,去年本科畢業后我來到上海,加入了湃動,成為了一名內容創作者。于我而言,這是一份能夠探尋商業本質,滿足個人好奇心和表達欲的工作,至今熱愛并認真投入。很感謝波波在過年前提供了一個返鄉觀察的選題,以及后續內容上的一些建議,得以讓這篇文章發布。在此,真心希望我的家鄉青海能夠被更多人關注,也真心感謝每一位讀到這里的朋友。
參考資料:
斯文的樊學長,地球知識局《青海,藏著什么好東西?》
牧心,云酒頭條《操盤青稞酒品類No.1品牌,李銀會用12字總結》
王詩琪,新零售智庫《蘭州拉面館都是青海化隆人開的?他們掙到了近百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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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張小松
總編:沈帥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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