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版《神奇動物在哪里》?他在辦公室養了700多只奇妙動物
文章來源:城市畫報官方微信CITYZINE(微信號:cityzine)
《神奇動物在哪里3》最近上映,這個系列里最吸引人的劇情之一,便是那些在人類世界搗蛋搞怪的魔法生物。
在麻瓜的世界里,也有人對動物癡迷。在廣州一個創意園區的三層辦公空間里,有一家公司就像紐特的皮箱里的異世界空間,容納著各地的奇妙生物——創辦人郎朗在這里養了各種小型哺乳動物、爬行動物、鳥類和魚類,一共七百多只。
▲郎朗的辦公室。完全契合了公司云吸寵的賬號名“Animal Crossing Office”
這些神奇動物,有的產自中東的沙漠地帶,有的來源于美洲的原生林,還有不少是亞太地區的水生生物。
最近,他們帶著這些動植物們搬到了越秀區的一棟老洋房里,在他們搬家前,我們記錄下了這個都市動物園的樣子。
01 鬧市里的神奇動植物園
寵物的氣味、聲音和毛發,占據了“闡釋官”
辦公樓的每一寸空間。郎朗在這里養了700多只動物——兩只柯基犬“柯柯”和“基基”一整天都會在各個樓層活蹦亂跳,三十多只貓是視頻號“辦公室的鏟屎官”的“高贊”主角,頗受同事和粉絲們歡迎,公貓和母貓會分別在上午和下午放出籠外度過它們的閑暇時光。
▲郎朗是“闡釋官”公司的創辦人和“首席寵物福利官”,他愛看電影、讀歷史書、踢足球,也會集郵、收藏盲盒或者扭蛋,十足像個少年
一白一灰兩只龍貓、兩只柯爾鴨、兩只兔子、剛生了一窩崽崽的蜜袋鼯、幾十只鳥、幾十條魚、一百多只蜥蜴守宮、一百多只甲蟲、蜘蛛和螳螂,還有三百多只寄居蟹,多數都住在郎朗二十多平米的辦公室里。
▲郎朗的辦公室。他希望擁有像亞馬遜公司的“雨林” 辦公樓那樣,綠色、和諧、生物友好的辦公空間
在這個小型“動物園”,角落里的兩個水族箱是最大的,分別是一缸熱帶魚和烏龜;幾個蜥蜴缸和蛙缸容納了體型較大的安樂蜥、鬃獅蜥、枯葉蛙、沙蟾蜍等;二十幾個整整齊齊疊起來的透明蟹缸里,混住著十七個品種的寄居蟹;另外二十四個不透光的爬箱里,多數住著喜歡陰暗環境的小型昆蟲——鼠婦、瘤尾守宮、藍舌蜥、饅頭蛙、
角蛙等。除了互動,這些爬寵更多的是觀賞、收藏等功能。
▲郎朗的辦公室里的寵物。左圖是頸部有傘狀領圈的傘蜥,右圖是很怕熱的龍貓
另外還有三百多種來自世界各地,主要是歐洲、非洲和拉丁美洲的植物,也被密密麻麻地安放在不同角落。春夏季來臨時,便是多數植物的盛花季。
▲ 郎朗的花園和辦公室里也擺滿了奇異盆栽
02 成為“動物園園長”
郎朗是山東濰坊人,小時候,他就喜歡順著墻壁的脈絡去捉蛐蛐。上大學后,郎朗開始在宿舍里養貓、養鳥、養觀賞魚。畢業頭幾年,因為當記者的緣故,他總得到處跑,照料不了太多寵物,就只讓一只貓、一只狗陪伴自己。
后來去深圳工作,養寵物的興趣有了更大發揮空間,最多時,光是蜥蜴就有兩百多只。他租了兩房一廳,把客廳和大房間都改成寵物們的
“家”,每逢假期或者出遠門,就在公司內網發帖子,招募臨時“動物園園長”,開放自己的爬寵樂園。
▲剛搬進創意園時,“闡釋官”的辦公室就已經被各種玻璃箱圍繞
回到廣州創業,郎朗開始嘗試養更多類型的寵物。幾個長方體的迷你爬蟲盒被放在電腦旁的一角,最近,有只淺棕色的尼加拉瓜螳螂正在產卵,好些幼體扒在盒子頂部的網格上。喂食的時候,郎朗會直接用防逃逸的果蠅發生器擠六七只米粒大小的活體果蠅幼蟲進飼養盒里。
▲左圖是品種為諾維奇的芙蓉鳥,右圖是粘人的阿比西尼亞貓
郎朗喜歡琢磨各種動物的習性,譬如,在鬃獅蜥的肢體語言中,點頭并不常表達友好或心情愉快,它通常是在示威,“你離我遠點兒”。但如果是翹起手或者揮手,則通常是示弱。當鬃獅蜥把舌頭伸出來時,常表示它對新環境很好奇,需要感應這個環境。
▲一只白化的鬃獅蜥和一只黑貓
寄居蟹是郎朗近兩年的“新寵”,多數是網購來的,他熟知這些小動物的品類和來源,對它們多變的體色和換殼行為異常著迷。
“短腕有醬紅色的、艷紅色的;國內的西沙灰白像‘調色盤’,可以有紫色、粉色、天藍色和綠色等異色;西伯利斯陸寄居蟹一般產自美國周邊海域,它們中的一部分喜歡找彩虹殼寄居;棘足陸寄居蟹有一定攻擊性,比較兇猛……”
▲寄居蟹的“顏值”也有“潮流”,總有不同的流行色產生
03 溫情與殘酷
兩三年前,郎朗本想做一個有關寵物寄養、臨時托管的APP,減少養寵人士在旅行、出差或忙碌時難以照料寵物的顧慮。后來,由于市場不成熟、資本環境相對疲軟以及信任問題,他不得不擱置這一想法,回到自己擅長的媒體領域,創立一家創意營銷咨詢公司。
▲守宮通常都很溫馴乖巧
雖然公司的主要業務與動物并無關系,但為了讓更多人感受到“吸寵”的愉悅,公司開通了視頻號和嗶哩嗶哩賬號,還建了粉絲群,分享貓咪遇到掃地機器人、寄居蟹排隊換殼、蜜袋鼯藏進空調機里的趣味日常,通過和粉絲的互動,還幫一些新生幼貓找到了新的主人。
▲公司運營的視頻號“辦公室的鏟屎官”的搞笑視頻
招聘員工時,郎朗會優先選擇喜歡寵物的小伙伴,畢竟,無論是開會、敲鍵盤、吃飯,都可能隨時有貓狗在旁。好些員工本身就是“鏟屎官”,也會領養郎朗的寵物的后代;還有的“養寵小白”,因為來到公司,開始對寵物產生興趣。
但在寵物絕育、人工繁殖這類問題上,郎朗和部分員工或一些養寵達人是想法相異的。他認為,人們帶貓狗去做閹割手術,在缺乏專業知識的情況下讓不同品種的守宮、寄居蟹雜交等行為,其實是為了滿足自己日常照顧寵物的便利,追求刺激感和新鮮感,并沒有考慮到物種本身的自然需求。
▲外殼絢麗的寄居蟹
平時,同事們會幫忙照料貓貓狗狗,但其他的小型寵物,因為數量眾多且習性各異,基本都是郎朗在照料,他每天大概花一兩個小時去清理寵物們的排泄物,給它們喂食,“每周里有一天會比較忙,可能要花四五個小時來整體處理一下”,忙不過來的時候,也會請公司的保潔阿姨來幫忙。
▲左圖是沙蟾蜍,體表的“疙瘩”里有毒腺,其分泌物含致幻成分。右圖是柯爾鴨,是直腸動物,隨時會排便
寵物養多了,總有些意外也讓郎朗感到揪心。“最殘酷的一次是有一年冬天,突然停了電,魚缸里邊所有的魚都死了,它是熱帶魚,加熱棒失效了,氧氣沒有了,就全死了。”
寵物生病,是讓郎朗最頭疼的事,和貓狗等常見寵物不同,由于缺少專業的診治機構,這些“非主流”寵物的痊愈道路也很困難,好幾次,他都不知道寵物的猝死原因。
一些已然安息的甲蟲們被郎朗制成標本,在不同的光波下,那些如寶石般幽幽潛行的體色,仿佛代替著它們的生命在流動。某些花盆的泥土里,也可能長眠著已經和郎朗說再見的寵物們。
▲不要小看每一處生命
04 手不離貓,腳不離犬
郎朗前后養過兩三千只動物,數量最多的是昆蟲,它們的自然壽命雖然不長,但總能通過產卵,一代代地延續生命。
這兩年,搬來新的辦公室后,蜜袋鼯、不同品種的貓,也孕育了驚喜。
▲耳朵大大的緬因貓
區別于主流的家養寵物,郎朗覺得,人們用“異寵”這個詞概括貓、狗以外的寵物,是有偏見的,“大家對未知的東西,往往有陌生感或抗拒感”。不充分的認知、尚待完善的執法以及遠未到位的配套市場,如飼料、藥物、寵物生活設施等供應,都為人工豢養這些不常見的寵物帶來了不少障礙。
▲枯葉蛙與貓咪“平平”對視
“神奇動物”最吸引郎朗的,是那種新鮮感和沖擊力,“養這些寵物的人群,確實可能有一定的文化重合度,比如創意工作者,或者追求個性的年輕人”。
但郎朗最喜歡的動物其實是馬,“我希望自己有個牧場,養上一群牛一群羊,周圍有土撥鼠,過上那種劈柴做飯、春暖花開的生活”。
手不離貓,腳不離犬,郎朗的身體好像和寵物們的生命連在了一起。郎朗習慣了生機勃勃的生活環境,哪怕臨時在外地工作,譬如前幾年在上海呆了四個月,他也會養一缸魚,“如果沒有活物的話,我會覺得很壓抑”。
設計 孔韻彤 / 圖 馬都尉 / 文 鐘欣玲 / 今日編輯 倪仕軒
本文轉載自城市畫報微信公眾平臺:CITYZ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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