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高經濟學
草創期與木制時代
樂高,一家眼睛始終盯著孩子,卻有著90歲“高齡”的北歐玩具品牌。 1932年,木匠奧勒·柯克·克里斯第森,在丹麥一所紅房子里生產木制玩具,這里面有色彩鮮艷的溜溜球、可以回彈的動物玩偶和小卡車。奧勒給自家玩具起名為“LEGO”,即丹麥語中“好好玩”的意思,這是樂高“夢開始的地方”。 這一時期,被稱為樂高的“木質時代”,并誕生了品牌第一個超級爆款——木頭鴨子,玩具鴨的嘴不僅能開合,還能發出聲響,樂高的玩具有著豐富的活動部件。相較于固定樣式的玩具,樂高的產品無疑更“酷”一些。
回顧創業初期,奧勒記錄了這么一段話:“那天,我告訴自己:你一定要在做木匠和玩具之間做一個選擇,這時我才找到了真正的答案?!?nbsp;樂高創立的那一年,奧勒的日子并不順遂,當年妻子逝世,他獨自一人拉扯著四個孩子,兩年后再婚,隨后經濟大蕭條和二戰,磨礪著這家年輕的公司。 1942年,樂高車間因電線短路引發大火,設計圖紙和庫存燒了個干凈,奧勒也萌生了關店的想法,期間他經歷了哪些心理斗爭,不得而知,但最終還是挺了過來,兩年后重新建廠,從頭再來。 有著北歐人特有的韌性的樂高,也等到了品牌的“第二增長曲線”——塑料時代。
咔噠一聲,穩了
1947年,樂高以十二倍于去年年利潤的價格,買下一臺塑料注射成型機,這是丹麥第一家擁有注塑機的制造商,如此投入,不僅需要膽量,更有“賭性”的成分在里面,奧勒賭的是“樂高積木”。 最開始,樂高“二代目”戈特弗雷德“借鑒”、改造了由英國人希拉里·佩奇在1940年研發出的“自鎖定積木”,但這一技術穩定性差,拼接的建筑容易倒塌。消費體驗不佳也傳導到銷售量之上,在五十年代初期,基于塑料材料的樂高積木,占總銷量的比例在5%左右。許多零售商也紛紛要求退貨,行業雜志diss道:“塑料永遠不會取代牢固耐用的木制玩具。” 這也是每個偉大的、英雄式的品牌,所熟悉的成長腳本,即從不被理解、持之以恒到驚艷眾人,用很多知識付費營銷文案的說法是:你要偷偷地努力,然后驚艷所有人。
樂高創始人家族堅定地認為,塑料終將取代木材,持續十年進行研發投入,戈特弗雷德終于研發出“凸起和孔的結合系統”,并在1958年在哥本哈根申請了專利,其兼具靈活性和緊密型,也就是現在樂高積木的拼接結構。當兩塊樂高積木彼此連接,“咔噠”一聲,仿佛像是魔法,讓每個孩子進入到想象力的世界的。為了聚焦“積木”品類,戈特弗雷德毅然斷臂,砍掉了占產品種類約90%的木質玩具。 在賭對了塑料積木之后,戈特弗雷德又推動樂高,從生產單個玩具轉向游戲系統,即通過互相關聯的綜合體系,來形成重復銷售,最終形成了“樂高六大原則”:
? 限制大小但不限制想象力;
? 讓消費者買得起;
? 簡單、耐用、種類豐富;
? 男女老少皆宜;
? 玩具中的經典,無須更新;
? 分配渠道暢通。
在完成木制玩具向塑料積木玩具轉型后,戈特弗雷德將樂高推進到第三個時代——故事主題時代,其中小鎮和街道主題是樂高最開始的嘗試。這也是樂高快速推進國際化的時代,1957年、1958年連續兩年在德國市場實現銷量翻番。在六十年代,樂高還建立了機場(比隆機場),來滿足國際市場的巨大需求。 基于故事主題系列,戈特弗雷德推導出樂高創新哲學:“我們的理念是創造一種玩具,讓兒童了解生活,喚起他們的想象力,開發他們的創造沖動,讓孩子們體驗創造的快樂。這些正是每個人的原動力?!?nbsp;
直至現在,樂高每個季度都會有一款很奇特的產品推出,例如最近亮相的樂高超級馬力歐酷霸王關卡,該套玩具套裝包含了2807塊積木,高度復刻還原了酷霸王原型,玩家可操控它發射火球。這也是自2020年合作以來,樂高和任天堂推出的最新產品。一個人拼完它估計需要10來個小時,不同的故事主題系列,成為樂高群體狂熱的追求和熱愛。 成為“積木玩具”品類代名詞后,樂高也在上探品牌價值,五十年代探索教育市場,六十年代開出第一家樂高樂園。到20世紀70年代早期,樂高比隆總部雇了1000名員工,出口量占丹麥工業總出口量的近1%。
七十年代,樂高進入到了穩定期,產品陣容變得陳舊。在這一背景下,“二代目”戈特弗雷德將帥位,傳給了“三代目”凱爾,也就是創始人奧勒的孫子。
圖/樂高創始人家族三代合影
在開拓產品范圍之前,凱爾為樂高梳理了三條產品線:
·得寶——針對幼兒群體的大積木;
·樂高建筑——組建樂高系統核心內容的基礎拼砌套裝;
·第三部分負責生產“樂高其他的拼砌材料”,比如針對女孩子的SCALA。
除了梳理產品線外,凱爾做了另外兩項創新:其一,擴充了“拼砌體系”的概念,推出“樂高小鎮套裝”核心產品,引入樂高家庭套裝,并在1975年推出第一批樂高公仔,這也是樂高銷量最高的產品系列;其二,豐富了主題,延伸出城堡、太空、火車和海盜等多個系列,將敘事和角色扮演進行融合,通過舉辦建筑世界錦標賽等賽事活動,讓目標受眾感受樂高世界的奇妙組合。 因此,當那一代孩童長成大人,樂高依舊對他們保持吸引力。當下,樂高的用戶有大量的成年人,成年人用戶里50%是18歲-34歲,32%是35歲-54歲,55歲以上還有18%,并且91%的成年用戶通過它提升了幸福,86%的用戶通過拼的過程緩解了壓力,谷歌的兩位創始人就是樂高的狂熱粉絲。
某種程度上,樂高、盲盒和茅臺是一個東西,這個圈層的收藏品代表這個圈層興趣愛好,甚至出現以拼樂高為職業的群體。僅六塊顏色相同的2x4樂高積木顆粒,就有超過9.15億種不同的組合,其中有許多自由發揮的空間。
而在黑市中,樂高擁有類似于比特幣的“代幣”屬性。一套自由女神積木套裝,能在黑市賣出五十倍的溢價,諸如星球大戰、千年隼和帝國穿梭機等經典系列,都能賣出高價。其中,某款綠色積木塊在黑市受到特別的歡迎,樂高不得不逐步減少該款綠色積木的生產。
飄了,飄了,飄了
在“三代目”的掌舵下,樂高度過了順風順水的十五年。 在90年代和千禧年前后,樂高“飄”了,在更激進的創新和經營策略下,分散精力去發展主題公園、兒童服飾、視頻游戲、圖書雜志和零售商城等業務線,激進地布局數字化,讓企業內部陷入到“創意過剩”和“多元化困境”之中,割裂的業務部門間缺乏溝通,辦公室政治大行其道。
1998年,樂高有史以來第一次出現虧損,損失額達4780萬美元。同年樂高解雇了近1000名員工,這是公司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一次裁員。 為了逆轉頹勢,凱爾聘請布拉格曼來掌舵這艘巨輪。當時,樂高仍受到大多數家庭的喜愛,深受創新文化影響的布拉格曼,認為樂高應該更激進,去進行破壞式創新高,所有決策緊密跟隨商界創新七法則:
? 吸納具有不同文化背景的創新人才
? 駛向藍海市場
? 以客戶為中心
? 實踐破壞性創新
? 培養開放式創新
? 探索全方位創新
? 創建創新型的企業文化
“重疾用重藥“的策略,加劇了樂高的虧損。在營收狀況上,樂高孤注一擲,豪賭圣誕節節點銷售,結果不及預期,2003年銷量下挫30%,各種業務多元化嘗試大多以失敗告終,企業距離倒閉僅一步之遙。
2004年,約爾根·克努德斯托普接過樂高CEO的交椅,開始了樂高自救的“三步走”——簡化公司業務,將產品目錄中的零件砍掉一半;重塑競爭力,將零售商作為主要考慮對象;增加現金儲備,賣掉樂高主題樂園等資產,回籠現金。 隨后,樂高進一步實行“聚焦”策略——聚焦核心資產(積木和樂高體系);聚焦核心產品(如樂高城市、得寶系列);聚焦核心用戶(5-9歲兒童)。
克努德斯托普還為樂高設定了13.5%的銷售利潤率的基準,放棄諸如探索和杰克·斯通等“虧損流”系列,復興曾大賣的得寶和城市等“現金流”系列,使樂高終在2005年年底,扭虧為盈。 完成自救之后,樂高也在圍繞核心優勢,重新為增長發展“添磚加瓦”,例如開發樂高社區,邀請成年粉絲參與共同研發,進一步烘托品牌社群氛圍;先后簽下《哈利波特》《星球大戰》和《巴特工程師》等頂流IP的品牌特許權,豐富產品系列;與華納兄弟推出《樂高大電影》,由500塊樂高積木拼湊的“小金人”登上當年奧斯卡頒獎典禮;從事邊緣創新,快速、系統并獨樹一幟地推出新奇的概念,例如樂高將在日本市場誕生的Cuusoo(白日夢)網站,推廣到全球,讓用戶來進行創作,獲得超一萬張投票的作品,有機會得以開發和上市...... “三代目”時代下的激進式創新,一度將樂高拖入財務的泥潭,但“嘗試得越多,越有可能發現金點子”的創新理念,得到了保留。
站在當下的視角,來總結樂高的品牌護城河,我認為有三大塊——品牌、技術和專利、IP。
首先,是品牌,樂高已經是積木品類的代名詞,這種心智優勢是競品無法比擬的;
其二,是技術和專利,樂高積木尺寸誤差在0.001毫米(比頭發絲的直徑還小),采用的ABS塑膠材料,該材料除了達到食品安全標準,而且硬度很高,國外有一句特別的“詛咒”的話——“希望你光腳踩在樂高上”,踩在樂高上的痛感超過趾壓板。精細工藝、材料質量保證了樂高積木拼接后的穩定性,這背后是樂高在模具上的投入,樂高所用模具單價超25萬歐元。光這樣的模具,樂高就有七千多種。
此外,專利是樂高的另一個產品壁壘,樂高的全球專利數超五千個,大部分為積木原件的外形專利,這就規避了競品模仿的問題;
最后,就是IP,通過“玩具+IP”的組合策略,樂高將星球大戰、哈利·波特和漫威英雄等世界頂流IP,收入囊中,實現了深度綁定,其中許多是積木品類的獨家授權。
今天,樂高的贏利幾乎全部來自于它的核心積木產品,或許在未來某個節點,樂高的核心產品,可能就是樂高從未想象過的東西。
但在國內,樂高也不乏“挑戰者們”。
前些年,國內山寨品牌“樂拼”就曾仿冒過樂高的哈利波特、加勒比海盜等樂高系列產品,以五分之一的價格對外售賣。隨著國內產權意識加強,樂拼在2019年便被查處,也宣告了山寨樂高的路徑走不通,原創之路才是出路。
當原創成為唯一路徑后,國產積木品牌的路反而走寬了,涌現出森寶、布魯可、拼奇、巧合、未及、Keeppley等一眾品牌。這些品牌的成長路徑,也是在技術和IP上的循序突圍。
在技術上,樂高產品本質屬于精密制造的產物,而國內從不缺少精密制造的代工廠,只是價格比較高,隨著仿冒低價策略失效后,各家品牌也愿意投入生產成本,來提升品牌競爭力;在IP上,雖然全球頂流IP被占據,但中國本土IP是國產品牌的優勢項,例如從武林外傳、五菱宏光MINI到山東艦、中國空間站等原生IP,推升國產原創積木產品的銷量;最后回到品牌,國產積木品牌在回溯傳統文化,如推出榫卯結構的建筑系列積木,來形成“中國積木”的品類認知,與“樂高積木”實現差異劃分。
雖然樂高也洞悉到這一趨勢,推出悟空系列套裝來迎合中國傳統文化,但銷量遇冷。當然,樂高品牌內部也清楚自身優勢,經典款依舊熱銷,持續為企業創造利潤。2021年,樂高年經營利潤就達170億丹麥克朗(約為158億元人民幣),并在近期宣布漲價策略,漲價幅度在5%-25%之間。
樂高教育,與任天堂哲學
任天堂的哲學是:擴大玩家隊伍,讓所有人愛上玩游戲?!澳赣H至上主義”便是對任天堂哲學的具象化呈現,即如果一款游戲或玩具,不能讓母親喜歡,就無法擴充玩家隊伍。任天堂的產品出發點,除了滿足孩子的需求,還要最大程度降低母親的排斥感。 尤其在認為“玩物喪志”的中日韓市場,樂高如何降低與單純的玩具、游戲的認知關聯度? 答案是樂高教育,從玩具行業轉移到教育領域,也被樂高視作“藍海行動”。
90年代末,樂高構思了一個從生產教育產品,轉向提供教育服務的戰略。彼時,日本、韓國的課外教育市場需求旺盛,樂高適時引入一種以樂高積木為核心的學習體驗,傳遞樂高玩具的益智屬性,三年內便在韓國建立140個教育中心。 進入中國市場后,樂高把中國父母的小心思,拿捏得死死的,不僅強調“手腦并用”的益處,還定期舉辦官方比賽,例如與中國科學技術協會合作,每年舉辦FLL機器人工程挑戰賽,頒發獲獎證書,這些證書在升學中也獲得認可。 圍繞教育這條主軸,樂高衍生出學前教育、學齡兒童的課程體系,并形成了一條龐大的產業鏈,有提供培訓服務的,有提供教材的,也有提供證書服務的。 沒有具體的案例,就沒有具象的感知。在B站賬號@進擊的沈帥波 中,我曾采訪了一位以樂高教育為主線的創業者小Y。從他的經歷中,更能看到樂高的品牌內涵。
小Y的樂高創業史
2010年,小Y進入了上海某知名少年宮工作,接觸了樂高編程教育,時值行業起步階段,小Y算得上是行業第二批教師。 在培訓教材上,樂高積木分為:樂高積木、得寶積木和科技積木。前兩者無編程功能,而配置了智能磚組件的科技積木,可以對組裝好的機器人進行編程,實現具體的功能,比如做一個可主動避開障礙物的汽車,或者跳舞的機器人,受眾是十歲以上的學齡兒童。 這段經歷改變了小Y對樂高品牌只是玩具的認知。
在少年宮做了2年樂高機器人編程老師后,小Y看到了樂高教育生意的暴利,少年宮的樂高教育門店毛利率大概是60%。但這里面有一個坑,就是“預收款”,培訓機構在分紅時,會把預收款當作利潤分掉,這也是教培行業普遍的模式痛點。 2014年時,小Y決定離職創業,開一家樂高教育機構。 在選址上,小Y的第一家店,選在了黃浦區的蒙自路。這家門店處于2樓,沒有商場的業態,缺少自然流量。3公里范圍內,還有一家樂高教育門店,那家店時街邊店,在自然流量上有一定優勢。 在課程體系設置上,小Y設置了面向3-6歲兒童的幼兒課程、面向7-12歲的學齡課程,幼兒課程主要是拼接積木,學齡課程開始增設編程相關課程,一節課費用在100元左右。 因為是新店,沒什么知名度,小Y便投入主要成本和精力,聘請優質教師。他給2位全職老師,開出8000元/月的底薪,當時市場上普遍薪資只有5000元。在高峰期的周末時間,小Y找學校的兼職老師來授課,緩解人員壓力,每節課勞務費是120-200元不等。 進入穩定運營狀態后,每月房租和人力成本加在一起,是9萬左右。
第一家店開出一年后就盈利了,每年毛利在40萬左右,這其中包含了預收款。扣除預收款的話,根本不賺錢,這跟某些理發店、健身房辦年卡一個道理。 小Y門店兜售的是課時,比如一次性花一萬塊購買100節課,上完這100節課為止。 2015年,小Y合伙開出第二家門店,即中環一號店。這家店處于某新開業商場的三樓,早教班在此匯集,有了自然流量,加上周邊密集的小區,所以小Y并未在招生上有太大支出。在經營的第六個月后,第二家店也開始盈利。 在第二家店盈利后,又盤下第三家店,但這家店穩定運營了一年就上了拆遷名單。因此,巔峰時期,小Y開出了三家門店,每年分紅可以拿到60W,三年分到180萬。
2018年中旬,小Y意識到了這個行業的巨大風險,放棄了兩家正在盈利的門店,這里面有兩大原因: 其一,競爭越來越激烈; 在2015年,開出第一家店時,已經是樂高機器人編程培訓的爆發節點,當年周圍3公里內只有一家競爭對手,去年增加到五家,過度競爭已然開始; 其二:也是最大的風險,“預收款”暴雷; 當年,機器人編程比賽不多,也沒有所謂的考級概念。各個樂高培訓機構主要的課程消耗頻率,還是每周一次,扣除節假日,一個學生一年可能也就上30多節課。 而小Y公司的分紅模式,把家長的預存課時的預售款,當作利潤一并分掉,長期來看消課數必定跟不上,消不完,家長不會續費,而門店要堅持運營下去,這無疑是定時炸彈,后續營收下降會消耗掉機構的現金流。
此外,在上海家長眼里,樂高機器人編程培訓是一個課外愛好,沒什么功利性,很少有考級或競賽的需求,家長不愿支付高溢價,進而限制了客單價, 由此,小Y跟合伙人談了撤出,主動放棄了所有股份,門店之后所有的盈利虧損,與小Y無關。
個體創業模式
總結了之前的失敗經驗后,小Y決定走一條新的個體創業路徑。 目前,小Y做的是“進校服務”和“寒暑假課程”,組織高校和行業內的老師做培訓。 在進校課程服務上,小Y借助教育行業資源,幫助上海的學校開設特色科技課程,比如人工智能、虛擬現實、無人機和機器人等。此類課程,能夠為小Y提供穩定的收入,強大的師資團隊和教學實力,能夠讓小Y的學生在賽事中獲獎。
在寒暑假課程上,小Y選擇了靠譜的合作方。如前所述,門店課程培訓周期太長,但隨著樂高教育的發展以及各項賽事的完備,許多家長的目標也變得很明確。因此,小Y在寒暑假推出短平快的課程,比如“七天速成班”、“十天競賽班”等,短時間內讓學生學完過往要學一兩年的課程。 在營收和成本組成上,小Y向合作方收取服務費用,課程是按照整班賣的,面向的主要是初中、高中生群體。 比方說,小Y的一個班,服務費收15萬,招生則由合作方去搞定,招10個人也好,20個人也好,小Y的收費都是15萬,這也讓他從繁重的招生環節中,脫離出來。
小Y只需組建師資團隊,選好場地,以及處理一些證書等相關工作。 因此,在成本支出上是三部分:①大頭就是師資成本;②房租上,因為是短期速成的培訓,而且課程主要時間段是在寒暑假,很多場所以及私立學校,會有空出來的會議室,小Y只需要短期租借即可,房租費用也不高,沒有長期的房租負擔;③證書費用等相關成本支出。 因為目的性明確,競賽和證書的含金量也很高,客單價也得到了提升,因為上海不缺高端客戶,他們需要的是孩子能快速地成長。 目前,小Y做的這些項目,每年大概可提供60萬左右收入,可能各位讀者會想,兜兜轉轉還是60萬?但其中的區別是,通過機構賺到的60萬,需小Y投入大量的時間和精力,預收款模式也隨時會暴雷。而當下小Y賺的60萬,是純利潤,每年也就忙3個月,每周工作時間不足10小時。
不盲從于創新
在描述近些年不斷涌現的創業公司,以及快速增長的體量時,有人如是描述道:在高速飛行時換引擎。在世紀交替的節點上,樂高也曾在高速增長的同時,蒙眼狂奔,宣稱要在五年內成為全球所有小孩家庭最喜愛的品牌,“一把梭哈”的心態,所帶來的是不斷膨脹的產品線,不斷被吞噬的利潤和現金流,以及樂高品牌認知的散亂。 在克努德斯托普接手后,他在保護內部的創新文化的同時,讓樂高這架迷失航向的飛機,找到正確的前進方向,糾偏過程花了七年時間。樂高的文化是激發創新,讓生活充滿創意,但對創新理論的盲目崇拜,也曾讓樂高在1998年-2003年陷入困境,這也是樂高給世人的另一個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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