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用文心一言，做了張單曲
大家好，這里是慢放。
前段時間，ChatGPT引爆了整個互聯網，隨后百度上線大語言模型文心一言，百度CEO李彥宏還展示了文心一言在文學創作跟商業文案創作領域的能力。
在拿到內測碼后，慢放編輯部討論了起來。
一開始大家還是圍繞著“人工智能會不會帶來新的職業”、“ChatGPT 是不是真的砸了我們的珍妮紡織機”這種問題討論，但聊著聊著，眾人的焦點開始往“李彥宏好帥”、“皮帶也不錯”的方向偏移了，而且是拉不回來的那種……
直到某熱愛音樂唱歌又很難聽的人，在群里問了句：能不能用文心一言搞一首歌出來？
這確實是個好問題，無論多么精美的PPT，規劃出來多少宏大的產品愿景，當一個產品確實能為人類的生活帶來便利，為人類的社會發展起到了某種程度上的促進，科技能夠造福人類，人類能夠便攜地使用它，那它就是一個成功的產品。
回到問題本身，兼具文學跟商業色彩的歌詞，文心一言能整明白嗎？該怎么利用關鍵詞讓文心一言整出一首還不錯的歌詞？如果文心一言整出來了，能譜曲唱出來嗎？專業音樂人對此如何評價？
帶著這些疑問，慢放編輯部在拿到文心一言內測碼后，火速整活。
我們首先讓文心一言模仿《董小姐》，寫一首民謠歌詞。
▲《李小姐》歌詞
但有人覺得這一點也不像董小姐，倒有點兒二手玫瑰的那味，嗩吶一吹，誰也不愛。
而且這歌詞只能說是押韻了，但又沒完全押韻。
當然，這歌詞優美中帶著一點俏皮；高雅中透出一絲俗氣；兼具陽春白雪跟下里巴人的復雜氣質。打個比方，就是：你們能想象林黛玉啃豬蹄的樣子嗎？
經過編輯部討論，我們一致認為，這首歌詞改編成曲難度較大，還是留給梁龍老師吧。
就在大家苦苦思索的時候，有大聰明提出，清明節了，讓文心一言模仿許嵩的清明雨上，寫一首悼念為主題的古風歌曲？
▲請欣賞——文心一言人工智能版《清明雨上》
這歌詞，許嵩看了也得說聲勿cue。但同樣的問題，是前兩句押韻了，后面又開始有點割裂。
難道，用文心一言作詞的整活行動，就這么草草收場？
不，我們還想再試一試。
這次我們選擇了編輯部眾人一致好評的樂隊——萬青，并在原有的問題提問基礎上，嘗試著迭代了N組關鍵詞。
慢放君敲下“模仿萬能青年旅店的風格，寫一首以北方、少年、老去、憂愁、卷煙廠為主題的歌曲”這段文字，文心一言給到了我們新的回答：
這次倒是頗有點兒萬青的味道了，押韻不押韻先不談，“只有那寂寞的街道，和我一起走過”這句寫得是真心不錯。讀著讀著已經腦補了一部九十年代東北下崗工人下海創業未果的現實主義電影了，江湖子弟少年老的感覺，賈科長電影那味兒也有了。
最后，考慮到歌詞美感跟改編難易程度等問題，慢放編輯部決定，就選定這首歌詞的基礎進行譜曲制作了。
在譜曲前，我們做了一點小小的改編：
首先是把“如今已是黃昏，憂愁越來越深”的“如今”去掉，因為前面已經有兩個“如今”了，再用下去，就有點詞窮的感覺了。
其次為了讓歌詞結構更為統一，我們把“已是黃昏，憂愁越來越深”這句挪到了“老去的歲月”前。出于同樣的考慮，其它幾段也補加了相應的內容。
以下為調整過的歌詞：
A1
風吹過，落葉飄散 回憶涌上心頭
那些美好時光，如今已難再續
只有那寂寞的街道，和我一起走過
少年時的夢想，如今已破碎
A2
已是黃昏 憂愁越來越深
卷煙廠的煙霧，彌漫在空氣中
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時候
但現實已無法改變，只有默默承受
B
北方的秋天，少年已老去
憂愁的心情，卷煙廠里彌漫
曾經的輝煌，如今已不在
只有那記憶，依舊閃爍著光芒
A3
風吹過，落葉飄散 回憶涌上心頭
那些美好時光，如今已難再續
只有那寂寞的街道，和我一起走過
少年時的夢想，如今已破碎
A4
已是黃昏 憂愁越來越深
老去的歲月，如何才能挽回
曾經熱血的自己 在這茫茫人海中，孤獨地漂泊
懷念那青澀的日子，和你一起奔跑
B
北方的秋天，少年已老去
憂愁的心情，卷煙廠里彌漫
曾經的輝煌，如今已不在
只有那記憶，依舊閃爍著光芒
歌詞敲定后，細細讀一遍，有點兒城市民謠的風格了。
隨后，我們把這首歌詞發給了編曲老師，在加班加點后，收到了一首在旋律上偏向于平穩、緩慢的編曲。編曲老師選擇了鋼琴、木吉他、電吉他為主要樂器，并搭配了架子鼓、貝斯作為點綴，整體偏向于清新、自然的音樂風格。
經過彈唱小樣、編曲、錄音、混音等一系列流程后，我們把這首文心一言寫的歌兒制作了出來。
歌曲出爐后，我們找了一些音樂人聊了聊。某不愿意透漏姓名的本歌曲演唱者，覺得這首歌第一次聽，感覺很一般，但是越聽越有味，歌手的嗓音有點像沒抽過煙的趙雷在唱《鼓樓》。
某位愿意透露姓名且希望姓名字體加粗的音樂愛好者小霍表示：一開始邀請我，說文心一言寫了首歌，希望我鑒賞一哈并講兩句。那么我就講兩句：1、超出預期，比想象中的好聽；2、在不斷迭代后，文心一言有望成為音樂人的創作助手。每年新歌這么多，不如也讓文心一言試試手。
某惜字如金的音樂人朋友表示，這歌忒90年代了。
寫在最后
慢放君把這首歌首發在了網易云音樂，已經有了980的收藏和上百條評論，評論最多的是“你確定這是人工智能寫的”。昨天一位朋友給慢放君發了個截圖，才發現這首歌竟然上了網易云貝推歌熱推榜和潛力榜的第三名。
▲網易云貝推歌
文心一言上線后，百度CEO李彥宏接受了36氪的采訪，采訪中李彥宏表示，他之所以在會展示文心一言在文學創作、商業文案創作、數理邏輯推算、中文理解、多模態生成這五個場景里的應用，是為了在對標ChatGPT的同時，體現文心一言對中文、對中國文化更好的理解。他也希望產品上線出去后，大家會覺得有意思，“能讓大家玩起來”。
Robin的這句話打動了我們，我們帶著“玩”的心態，去策劃了這次的單曲制作，文心一言創作出來的歌詞，我們除了刪掉一個詞跟調整了歌詞順序外，沒有再對歌詞進行其它的改動，編曲演唱后的成品也讓慢放君感到意外。當然這首歌確實還很粗糙，沒辦法一下子抓住聽眾的耳朵，譜曲方面，也需要更多的感情投入進去，形成鮮明的風格。
但隨著未來文心一言們的迭代，是有可能輔助音樂人進行譜曲、作詞等創作的。我們對此滿懷期待，也相信技術的發展可以給我們的生活帶來更多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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