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合之眾》里沒說的群體心理特點,收割韭菜就靠它
這幾天最大的瓜,估計是李國慶和俞渝。 同性戀、梅毒、吃軟飯這些大詞,被輪番安排了一遍。 一場商業利益爭奪戰,秒變家庭倫理大劇。 在這人手一副鍵盤,隨時能吃瓜湊熱鬧的年代,要想贏,講道理好像不再是最有效的手段。 誰撩起了大眾情緒,誰站上了輿論高地,誰就更可能贏。 把人告倒,不如把他搞臭。
之前具惠善的那句名言:他只是短暫的愛了我一下。 讓安宰賢“渣男”的形象瞬間立住,半天才翻過身。 同樣,如今咱們做活動、寫爆文、建品牌,比起做出“正確”的東西,戳到群體 G 點仿佛更有效。 比如大有市場的量子波動速讀、Ayawawa 的兩性論,孫宇晨 的波場幣... 今天這篇文章,咱們就聊聊: 為什么這些不靠譜的東西,能讓這么多人死心塌地? 這些被收“智商稅”的群體,都有什么特點? 以及,我們能怎么用?(不是聊怎么收智商稅啦~) enjoy :)
01群體中的嬰兒
想象一下,如果你上班剛走進電梯,發現所有人都背對著電梯門站。 那么你會選擇朝門站,還是轉身和大家一樣背門? 一檔整蠱節目做過這個實驗。 結果是,所有被整的人,都選擇背過身和演員朝一個方向。 再試想一下,如果這些演員都在說一樣的話,傳遞一樣的情緒,我們又能否堅持自己的觀點,不被情緒影響? 香港事件給出了答案——情緒是很容易傳遞的,尤其是恐懼和憤怒,不論對事件的哪一方都一樣。 正應了《烏合之眾》里對群體的判斷,所謂烏合之眾,就是易燥易煽動。
但也不全對,你看,公司、軍隊都是群體,它們最忌諱的就是變成烏合之眾。 那這些群體和咱們說的群體,有什么不一樣呢? 我在另一本書里找到了答案——《重塑組織》。 書里有個很有意思的觀點:組織,也是一種會進化的生命體。 所謂烏合之眾,只是最低級的組織形態,可以理解為 1-2 歲的嬰兒。 嬰兒的一大特點,就是靠本能行事,像動物一樣反應,沒有自我意識。 之后,會進化為咱們熟知的狼群組織,對應人類的幼年期,3-4 歲左右。 這個階段自我意識開始覺醒,覺得世界都是圍著“我”轉。 比如,父母離婚,是“我”的問題;天上下雨,是因為“我”心情不好... 另外,狼群組織開始有了簡單規則——誰牛逼誰老大。
所以銷售隊伍里,老大一般都業務能力超強。 組織再往后發展,會進入到 6-8 歲小孩的狀態,開始在意起身邊人的看法,開始想融入群體(比如學校)。 對應的組織形態,更像是軍隊、宗教那種,需要犧牲個體利益,組織規則也越來越復雜。 在這之后,組織會接著進化,經歷迷茫的青春期,和成熟期等等。 所以,群體并不都是烏合之眾,越往后發展越理性,越早期就越本能。 而我們在現實中面對的吃瓜群眾組成的群體,都是組織早期,像嬰兒一樣靠本能驅動。 這也是為啥輿論總是一會兒一個變,各種隨風倒。 當然,不是說吃瓜群眾智力低,而是人一旦進入群體,就會不自然地“智力下降”,想想那個電梯整蠱實驗。 更可怕的是,大多數情況下,這些群體根本來不及、也沒必要進化到更高級的群體。 因為新的瓜很快就來,接著跟輿論吃就好。
那么,當我們面對“嬰兒”般的群體時,我們該給他們什么東西,才能讓其死心塌地呢?
02 嬰兒的世界,都是二元對立的
咱們可以先看看小孩喜歡的東西,找找靈感,比如:低齡動畫片。 低齡動畫有個很有意思的共性——好壞分明,也就是二元對立,要么好,要么壞。 比如《貓和老鼠》、《喜洋洋和灰太狼》,可愛的就是好的,猥瑣可怕的就是壞的。 甭管它們動機是什么,有沒干成過壞事兒。
我們成年人看這種動畫,會覺得幼稚、人物太不飽滿了,甚至會同情灰太狼。 但二元對立的設定,才是小孩能接受的。 因為只有先讓孩子接受了簡單,才有可能去理解復雜。 而且,這種先天認知世界的方式,在我們成年后繼續在發揮作用。 比如當網上多次曝出有河南人騙錢的新聞時,我們不自覺就會生成一個「標簽」——河南人都是騙子; 又或者像瑞典環保小公主一樣,覺得「環?!咕褪呛玫?,「不環?!咕褪菈牡模?nbsp;還有前段時間鬧很大的抵制 NBA 事件也一樣,「愛國」就是好的,任何參與和 NBA 有關的事,就是壞的,哪怕別人花的是自己的錢。 可見二元對立的思維,是一種本能,和年齡無關。
至于人為什么會有這種神奇的本能,有一種解釋是:人類討厭消耗能量。 思考是很燒腦的,燒腦就會耗能,這在遠古時候特別危險。 因為咱們祖先本來就吃不飽穿不暖,哪還有能量去燒腦。 所以,骨子里我們是不愿動腦的。
但另一個本能「好奇感」,又逼著咱們祖先必須動腦,怎么辦? 于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了——別去燒腦地尋求真相,咱去找一個讓自己舒服的答案就行。 把世界二元對立起來,把事情簡單化,就是一個既讓自己舒服,又能解決好奇感的方法。 這也是為什么在媒體上,越是觀點鮮明、立意極端的內容,越有傳播力。 因為讓人舒服啊,在群體里“答案對不對”真的不重要,讓人舒服讓人爽才重要。 所以,對于嬰兒一樣的群體,我們要做的,就是給他們一個舒服的答案。 那怎么找到并制造這個答案呢?
03 找集體焦慮
《烏合之眾》里給出的「制造答案」的方法是:下斷言、重復、傳染。 先說斷言,其實和咱們說的二元對立一樣,斷言就是一種極端表達。 咱們可以看看古時候流傳下來的句子,都是斷言。 什么“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真的不一定對,但一定能讓當時說這些話的人,很爽很舒服。 第二,重復。 嬰兒是健忘的,所以需要不斷重復,強化記憶,簡稱洗腦。 咱們看看現在的電梯廣告就行,“找工作我要和老板談”、“有問題上知乎”... 都是強重復,強洗腦。 第三,傳染。 善于利用恐懼和憤怒這類情緒。 咱們看之前引發全網討論的事件,要么是辱華,要么是江歌案,要么是高架橋坍塌,背后都是恐懼和憤怒這種高喚醒的情緒。 什么叫高喚醒情緒?就是有了這個情緒,必須要做點什么釋放下。 比如,轉發某篇文章、沖動地下單某個產品,又或者...
但我覺得光做到上面 3 點還不夠,或者說,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找到集體焦慮。 這也是我認為 Ayawawa、孫宇晨、量子速讀做得最“牛逼”的地方。 他們找得點,太痛太準了。 所謂群體,其實是一群因為共同需求,聚在一起的人。 他們或害怕或憤怒,極其焦慮,到處找一個能讓他們舒服的答案(解決方案)。 有為男女關系焦慮的,然后 Ayawawa 出現了;有為掙不到錢焦慮的,孫宇晨 帶著鐮刀來了;有為孩子讀書焦慮的,量子速讀開著收割機趕來了。
只有戳到最痛的集體焦慮,下斷言、重復、傳染這些制造答案的套路才有效。 那么怎么找到最痛的集體焦慮呢? 其實就是找痛點。 焦慮是想做而做不到,是一種強沖突,這就是痛點。 此處可點擊《致新媒體人:為什么我勸你別做新媒體》,里面有一份「需求自檢清單」,能幫我們一步步找焦慮(痛點)。
04結語
其實我們現在在干的事兒,前人早就干過了。 遠古時候,那時的人面對未知的世界,面對生存的意義,也同樣感到過迷茫和焦慮; 接著就有人通過販賣幾套神創論,緩解了集體焦慮。 比如,告訴人們活著是為了上天堂,人生一下就有了奔頭。
但科技革命之后,我們不再相信有神宗教那套說辭,人生再次失去意義; 雪上加霜的是,科技進一步放大了焦慮。 我們能在 YouTube 上,看到最有錢人怎么生活; 同時 7*24 被信息轟炸,被輿論裹挾。 因此,各種凡人開始利用這些焦慮,開宗立派,加冕為“神”。 我們這些媒體人、營銷人、增長官,儼然成了這些“新神”的布道官。 但還是請各位同行善用這股力量。 群體其實并不真的崇拜任何“神”。 他們崇拜的是自己的“想象”,自己想象出來的那個“神”。 看看那些因為公布戀情而被反踩的偶像,他們靠人設收割粉絲; 同樣,也終有一天因為形象破滅,被粉絲推翻。
· end ·
PS. 文章是重讀《烏合之眾》后的部分感悟,雖然是 100 多年前的書,但如果你是做新媒體、營銷或增長的伙伴,推薦一讀,那可是一本《大型用戶調研報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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