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盒和社區,就像一張牌的兩面。
盲盒市場的火熱折射了當代空巢青年對情感需求的日益高漲。在“家”變的稀缺的時候,為“家”置辦一些能讓自己開心和期待的事物就顯得必要且急迫。
社區經濟的火熱,讓一群有房有車有家室的新中產享受到了市場下沉帶來的福利。盲盒經濟則撫慰了另外一群無家可歸的人的心靈。
特別是當目前的消費主力軍——Z世代越來越多的變為空巢青年,遠離故鄉、親人,獨居在大城市中工作生活,他們缺乏精神寄托,缺少家庭生活,對情感消費的需求也越來越迫切。
社區和盲盒,就像一張牌的兩面。
2020年12月11日,泡泡瑪特在港股掛牌上市。上市首日開盤后,泡泡瑪特的股價就達到77.1港元(約合65.1元人民幣),較38.5港元(約合32.5元人民幣)的發行價增長超100%。
一個賣小玩偶的公司上市了,這在經濟低迷的2020年分外惹眼。更讓人不理解的是,曾經阻礙消費者買單的未知感,竟然在盲盒這里變成了一種消費刺激。
越來越多的人表示看不懂消費者,更看不懂市場。
但其實,盲盒從不是靠賣“看不見的小娃娃”那么簡單。我們以Mob研究院發布的《2020盲盒經濟洞察報告》為契機,向大家揭開社區消費的另一面:盲盒。
01. 小孩子喜歡玩具,“大孩子”也喜歡
區別于小孩子只對玩具外觀感興趣,大人們更喜歡的是具有收藏價值的潮流玩具,而盲盒就是其中一種。盲盒起源于日本的福袋文化,90世紀初期以集卡的形式引入中國。80、90后小時候集的小浣熊干脆面水滸卡就是如此。
據說,全套的108張水滸卡曾在卡友圈炒到上萬元。
隨著潮流玩具的興起,商家將潮玩IP手辦與福袋融合,盲盒應運而生。這種將玩具、手辦等玩偶用不透明盒子密封,玩家隨機進行抽取的購買方式一下子點燃了“大孩子們”的好奇心,讓盲盒在消費市場和資本市場迅速出圈,成為了潮玩界的“流量擔當”。
除了萌趣可愛的外觀,拆開盲盒那一瞬間的刺激感和驚喜感滿足了消費者的深層需求,甚至這種強驚喜感帶來的情感價值已高于商品本身。
其次,盲盒具有一定的強社交屬性。當用戶購買到重復的、不喜歡的盲盒款式,便產生了置換盲盒的需求,盲盒社交圈因此成型。
有交易就有市場,市場的供需關系就帶來了價格變化。這就催生了盲盒的第三大核心競爭力-強溢價性。
聰明的商家在一系列盲盒中會創造出“隱藏款”,這是抽中概率最低的款式,抽中概率約為1/144。物以稀為貴,“隱藏款”在二級市場的售價可以是原價的好幾倍。而在一系列盲盒中大眾公認更好看的被稱作“熱門款”,同樣在二級市場也可以賣出略高于原價的價格。
如今,“炒盲盒”已然成為一種新型的理財方式。
02. 盲盒絕不是玩具小作坊
盲盒雖然是近幾年的熱詞,但在國內也走過了1990-2005的萌芽期、2006-2015的蓄力期,來到了2016-至今的爆發期,盲盒行業已經形成屬于自己的產業鏈。
盲盒行業生態是由上游IP創作、產品生產,中游的運營宣傳和下游的產品銷售構成。
其中上游的IP生產創作是關鍵,它直接決定了盲盒在市場的受歡迎程度,包括與原廠設計師合作設計原創IP,如泡泡瑪特的MOLLY,若來的NANCI,還有與IP供應商合作的聯名款盲盒。
中游的運營宣傳除了泡泡瑪特,還有像IP小站、52toys這樣的成熟運營平臺。在下游的銷售環節,也建立了包括零售店、機器人商店、線上APP、電商網店、批發渠道和二手交易平臺等全面廣泛的銷售網絡。
泡泡瑪特更是將生意升華為文化,推出潮玩社區APP葩趣構建私域流量池,牽頭舉辦“北京國際潮玩展”和“上海國際潮玩展”,打造極具用戶粘性的線上線下社交文化。這逐步搭建起從IP挖掘、孵化到售賣、迭代的產業鏈閉環,設計師IP也在這個閉環中實現商業化。
盲盒行業方興未艾,衍生經濟蓬勃興起,一種新型職業“改娃師”誕生了。他們在圈內被成為“妝娘”,主要工作就是修改盲盒娃娃的妝容、裝扮,使其更加符合盲盒擁有者的審美。改娃師的月收入可達到上萬元。
與此同時,盲盒與短視頻也找到了契合點,盲盒開箱、盲盒測評、抽盒攻略等主題成為B站UP主們的一大熱門主題視頻,最受歡迎的盲盒開箱視頻點擊量高達210萬。
盲盒不僅賺足了眼球,也賺足了鈔票。
泡泡瑪特的招股書顯示,在2017-2019規模發展最為迅速的三年時間里,其毛利率分別為47.6%、57.9%、64.8%,而受疫情影響的今年上半年毛利率高達65.2%。這組數據表明,一個標價59元的Molly系列盲盒,其成本價僅僅約為17元。盲盒的強溢價性又在二手交換市場表現非凡,水瓶座Molly就曾一度被炒到1600元的高價。
高昂的毛利率,瘋狂的二手市場,看不見的盲盒里似乎隱藏了一個又一個快速運行的印鈔機,這再一次證明了這絕不是小作坊,而是一個商業帝國。
03. 格局未定,長尾明顯
泡泡瑪特雖然率先敲鐘,暫時成為消費者心中的第一順位。但它的市場份額并不高,僅占8.5%,行業長尾部分占比近8成。
后入局者可以從兩方面找到突破口。
一、目前,盲盒的核心消費者是一線大城市的女白領和Z世代的大學生,他們容易被可愛萌趣的外觀吸引,也更容易接受新奇事物。但近幾年的數據表明,盲盒延續了所有新消費的發展路徑——APP用戶城市等級逐漸下沉,人均消費支出不高,但增速十分明顯。下沉市場將是未來盲盒行業競爭的主戰場。
二、手辦、潮鞋、電競、攝影和Cosplay已成為Z世代最燒錢的五大愛好,其中手辦排名第一,但手辦消費者中男性占比高達64.2%,反觀盲盒這種類手辦的男性消費者僅有37.4%。這背后原因除了盲盒的形象比較可愛以外,男性的消費喜好、購買習慣等都是重要的影響因素。因此,男性也是尚待挖掘的盲盒市場。
“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塊會是什么味道。”《阿甘正傳》里的這句話似乎最好地詮釋了盲盒的本質。雖然是“看不見”的購買方式,但產業邏輯和商業前景卻清晰可見。
翻開社區消費的另一面,這篇文章呈現了盲盒經濟空前繁榮的洞察和思考,但商業社會永遠在變動,下一個打開盲盒的人是誰?下一張牌或許根本不是盲盒,但誰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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